昨天,记者以应聘陪聊女的身份,在三马路附近的一家陪聊公司“兼职”半天的陪聊女,面对着相同的身份,陪聊女也敞开心扉,道出了入行经历。
陪聊客人都太色
阿美21岁,大眼睛,两个酒窝,一笑起来,十分漂亮。阿美留着一头漂染过的金色碎
发,身着黑白相间的无袖T恤,显得有些丰满。她是前天才来应聘的,当晚就接了个好活———有个老板接她去新亚宾馆附近兜了一圈,说了一会话,客人就付给60元聊天费。
“不是谁都可能遇到这样大方的客人的。”面对记者的目光,阿美说。
“那要是遇到手脚不老实的呢?”旁边一位前来应聘的26岁女孩问。“干我们这行,遇上这样的男人很正常,关键看你怎么把握。”“怎么把握?忽悠他呗,换个话题,实在不行,就和他讲换个做特服的,我是不做的。”阿美坚定地说。“咋‘忽悠’?”阿美面对这样的问题有些难以回答。
“说好听的。这些客人都是见过世面的,怎么样能把钱哄到手,自己还毫发无损,是自己本身的能耐。”阿美小小年纪,便语惊四座。
“要陪聊的大多都是想干‘那个’的,男人都很色,但现在男的大多不会强迫你,你只要自己把握好度。”阿美道。
“要是不行呢?遇上那样的客人怎么办呢?”
“要钱。只要他肯给。”
“多少可以做‘特服’?”
“600,少于这个我不做。你知道,许多人出不起这个价的。”阿美狡黠地笑道。
“其实,有一部分电话叫陪聊的,是企业老板或是一些公司招待外来客户,出手也比较阔绰,有时还有小费。只要能够把握局面,还是可以的。”阿美说。
以前做小姐,现在当陪聊
阿美原来是烟台市某艺术中专毕业学生,三年学习生活毕业后,她始终没有找到工作,于是来到一家酒店当吧台小姐。“干了半年,始终不行,有的客人老欺负人,挣的也不多,我就到一家练歌房站吧台。”
“练歌房的生意更不好做。有的客人胡搅蛮缠,不亲一口不给钱,我就愣不让亲,就干靠着,等到12点要下班了,那里有男服务生,他不敢不给钱。”
“干这行就得狠。要不,遇上什么人,你根本制服不了他。”阿美狠狠地说。“我在练歌房,开始也不做小姐,但坐吧台受的气不比小姐少,挣得又没小姐多,所以后来我就改做小姐了。”阿美回忆起往事,还是有些耿耿于怀,“有一次一个客人不给钱,我跟他要,他就拿出100块钱摔在我的脸上,我想都没想,拎起一个酒瓶子就朝他脑袋上摔去!”
“现在,我做陪聊觉得没什么,什么样的客人都能应付了,没有那段在练歌房当小姐的经历,也不一定应付得如此自如。”阿美叹道。
再做几天就转行
“这儿的钱不好挣。挣得不多,还要给他分五十。”阿美努努嘴示意。
“反正我过几天就不做了!”阿美甜甜地笑着,一脸的成熟荡然无存。
“我和我对象要开一家美容院!”
“房子都租好了。就等着过两天收拾完再搬进去。”阿美说。
兼职陪聊女从20岁到37岁的都有,来自不同的层次,不同的世界。有客人的话,老板会把兼职陪聊女的电话给对方,让客人和陪聊女直接联系约定时间和地点。但和专职陪聊女一样,兼职的也必须陪完客人后回公司交账,每次无论挣多少,都要交给老板50元,如果客人带陪聊小姐出去一天,就要交100元。
“那不交不行吗?自己和客人保持联系呢?”
“不行。那样公司就挣不到钱了,他们大多会向客人问给了多少钱,有的客人是公司的常客,没准儿会出卖你,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方式。”阿美说。(策划 韩文友 执行实习记者 邹春霞)